【福华】Rosie会说Mommy了！（下）
（中）
（下）
Rosie会说Mommy了。
John反复确认了好几次，Rosie就在Mrs.Hudson和Sherlock的引导下说了好几次。
John终于相信了“自己的女儿会说Mommy了”这个事实，他的心情极其复杂。
孩子会说话了，父母当然是最高兴的，John也一样。
可是Rosie第一次说话，他不是第一个听到的人也就算了，而且Rosie会说的还是Mommy……
“她怎么不说Daddy？”John百思不得其解，“我几乎每天都和她待在一起，她怎么不说Daddy？”
“我无法解释这个问题，说真的。”Sherlock一本正经的对John说。
John把头转向了Mrs.Hudson，Mrs.Hudson愣了一下，笑着答道：“John，别想那么多，这应该是孩子的天性吧，生下来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Mommy'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嘛，毕竟她是她Mommy生的。”
“什么逻辑？”Sherlock在一旁嘟囔了一声，不过John似乎理解了Mrs.Hudson，他看上去好多了。
他满脸疼爱的摸了摸Rosie的发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Rosie笑眯眯的抓着John的头发，看上去心情不错。
可能她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这个词，周围这些大人就会特别高兴，而且会对她更好。
不管怎么说，Rosie会说话了都是一件能让John开心的事情，所以他也没再过多计较她说的是什么了。
为了庆祝Rosie开口说出了第一个词，John打算带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却出了点小状况，Rosie似乎很不想出门，突然就开始又哭又闹。
Mrs.Hudson抱着Rosie安抚她，然后她解释道，可能是她这几天都没出门，一直在家玩Sherlock给她买的新玩具，所以不想出去想赖在家里了。
所以，最后就变成了Sherlock跟John一起出去吃饭。
“新玩具，”John边走边问道，“你买的？”
“嗯。”Sherlock双手插在兜里，严肃的点点头。
John笑了起来：“你怎么会给孩子买玩具，我真的无法想象。你自己去买的？”
“我自己去的。那是一把小提琴，但只是模型玩具，可以放乐曲。她好像挺喜欢那玩意的，她可能有一些音乐天赋。”Sherlock很认真的说。
“哦，那很好。谢谢你，Sherlock。”John微扬起头冲Sherlock微笑。
Sherlock也对John微笑：“没办法，谁让我是她的Uncle Sherlock。啊，这样的称呼还真是……奇怪。”
他们聊了一路，一直走到餐厅，这次的话题并没有过多涉及到Sherlock最近在忙的案子，而是主要在Rosie身上。
如果是八年前，John绝对不会想到Sherlock会跟别人谈论工作以外的话题。
那时候就算是说别的话题，多数也是他在给人普及知识，如果你想跟他谈论不属于他那个领域的问题，他会回避你的话题，拒绝跟你谈话。
总之那时候的Sherlock对于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总是那么的能说会道，而且跟人交流时他的那些话里不免会有些尖酸刻薄的味道。
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学会了一点他以前死都不愿意认同的人情世故，也学会了说一点让别人感到温暖的话语。
而John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看Sherlock的目光比以前更柔软了。
吃饭的时候Sherlock突然谈到了Rosie当时说出“Mommy”的场景。
“她就坐在那里，她的儿童座椅上，Mrs.Hudson在她旁边打扫卫生，我刚进厨房，准备跟Mrs.Hudson要点吃的。”Sherlock的描述很平淡，但是这种平铺直叙的描述能让John轻易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Sherlock继续讲着：“然后我就听见她说了一声'Mommy'，还是看着我说的。你知道，我似乎没有那个经验，就是，听到小孩子第一次说话。我盯着Mrs.Hudson，她也盯着我，然后我们就听见她又说了一声，再然后，Mrs.Hudson看上去激动极了，她乐得抱了她半天，还给她喝了一点果汁作为奖励。”
“哦，那真是……太好了。”John搅动着面前的汤，他虽然没有见到那个场景，但是Sherlock和Mrs.Hudson替他见到替他听到了，这也很好了。
“John，Rosie已经喊了Mommy，我想她很快就会学会叫你的。”Sherlock边吃着碟子里的紫甘蓝边说。
John还沉浸在喜悦中，他笑着点头：“我也这么想，我觉得她很聪明。”
“是的，John，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将来应该会比你聪明。”Sherlock评价道。
“那没什么不好，我希望她能和你一样聪明。”John没有生气，成为父亲之后，他总是先想到女儿。
“那很好……”Sherlock清了清喉咙，“John，那么，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Mary的事情？”
John的神色骤然黯淡了一下，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回答Sherlock：“虽然主角没在场，但今天不是来庆祝的吗，我们可不可以不谈论这个话题？”
Sherlock看着John，John的神色近乎可以说是哀求，显然，他不愿意提到Mary，因为他依然想念着她，并且深爱着她。
Sherlock却没有停下这个话题：“可是你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个。”
John又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啤酒，他有点不高兴了：“Sherlock，我说了，先不提这个，行吗？”
“John，也许你该给Rosie找个新妈妈，你说呢？”Sherlock似乎没听到John在说什么，“她还小，还没有这个意识，你可以先再婚，找个人弥补她无法得到的母爱，然后等她大了再跟她解释那些事情……当然，这些话我说不出来，这都是Lestrade和Mrs.Hudson说的，Mycroft也参与了这个话题，不过他没发表太多意见。其实我就是传话的，真的。嗯，所以，你觉得呢？”
“闭嘴，Sherlock，”John终于生气了，他把玻璃杯用力往桌上一放，“我们就不能好好吃顿晚餐吗？！”
旁边桌的客人们都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纷纷看向这边，有的一脸不解，有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对在斗嘴的同性情侣。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那边坐着的留着黑色卷发的男子其实是伦敦著名的咨询侦探Sherlock Holmes，而他对面的金发男子自然是那个和他形影不离的助手John H.Watson。
“Hey，我一直就觉得这俩是一对儿……”
“我听说他们现在都是单身。”
“你不觉得他俩很配吗……我记得好多年前他们就被拍到过一起吃饭了。”
“朋友吧，一起吃饭很正常啊！”
“朋友？他们认识七八年了，而且很长时间都是住在一起……我记得好像就在贝克街。”
“哇，他们这是在日常斗嘴么……”
餐厅里人们的窃窃私语John通通没有听到，Sherlock感觉到了不对，但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不敢分心做别的事，比如看一眼周围的人然后分析一下他们在谈论什么之类的事。
Sherlock现在只能故作轻松的摊手：“John，别这么激动，我在阐述事实啊，我只是在把大家的建议告诉你。”
“Sherlock，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发火的时候对你做了什么？”John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眉头紧皱，神色有点不耐烦，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可是Sherlock却在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的问题，似乎完全听不出来这是John的警告，他认真的回忆道：“我记得，是因为Eurus的事情。那之后你跟我出去庆祝事情的了结，你喝醉了之后，从你模糊不清的语言里我大概听出你多半是想起我们被她戏弄了一通，所以你非常生气的摔了餐馆里两个玻璃杯。哦，钱是我赔的，你可能忘了。”
John快被Sherlock气死了，抬手就把手边的玻璃杯扫到地上去了，地上传来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John仍旧压低了声音：“我说了，Sherlock，别跟我说这个！上次是在停尸间揍你，现在你要是再跟我提这件事，我就把你从这儿揍进停尸间！”
旁边偷窥的客人们听到这句话都笑了起来，事实上Sherlock也觉得John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好笑，但是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他就不敢笑了。
餐厅里的服务生们也不敢多话，Sherlock也不敢说话了，John气呼呼的坐在那里，看样子是吃不下去了。
Sherlock呆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结了账，赔了杯子钱，John一言不发的跟他一起出去了。
回贝克街的路上，Sherlock一直走在前面，John跟他保持着差不多一两米的距离，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Sherlock掏出了一包烟，虽然他已经戒烟很长时间了，但是他还是存着一两包。
John看到了他的动作，又看到他在往大衣兜里伸手掏东西。
“Sherlock？你又抽烟了？”John忍不住走上前，他压着Sherlock的胳膊，皱着眉看着Sherlock。
“抱歉，那我不抽了。”Sherlock不动了，他低下了眉，看上去一脸顺从的样子，就好像做错事正在被主人训斥的宠物，不敢抬眼。
John叹了口气：“听着，Sherlock，是我……是我激动了。本来今天我们该好好庆祝一下的，你的性格我早就清楚了，我不该……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我……John，走吧，回家看看Rosie。”Sherlock笑了一下，表示同意事情翻篇。
John也笑了笑，然后他的神情又严肃起来：“你问我的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也许，我是说也许，有合适的人，我就会考虑的吧。”
Sherlock继续报以微笑：“那很好。”
John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看到Sherlock眼神里一瞬间闪过的失落。
回到贝克街221B的时候，Mrs.Hudson刚从楼上下来，说Rosie已经睡着了，她挽留John再住一晚，明后天再考虑回去的事情。
John答应了，于是先去洗澡，Sherlock也一言不发的上楼去了。
Mrs.Hudson有点担心的看着一前一后上楼的两个人，她想这俩人明明是去庆贺的，怎么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是又吵架了吗？
她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人，没几分钟就跑上楼去找Sherlock了。
“你和John又吵架了吗？”Mrs.Hudson毫不掩饰地问道。
Sherlock翻了个白眼：“Mrs.Hudson，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呢？我又把事情搞砸了，没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Mrs.Hudson嗔怪地说了Sherlock几句，然后就一脸不想管了的表情下楼了。
John洗完澡直接就去了Rosie那里，房间里窗帘半掩着，街灯昏黄的灯光照进房间，让John能看得清女儿熟睡的脸庞。
她是那么小，她安详地睡着，裹在松软的被子里，看上去那么可爱，让John忍不住想亲亲她的额头。
John就那么望着她，心里很多事翻涌着，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温柔的注视着女儿时，不知不觉竟然流下了眼泪——他实在太爱她了，太想每天都能看着她了。
有了Rosie之后，John才体会到了做父母的心情，才体会到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爱会有多么深切。
他还睡不着，于是他侧着身在Rosie身边躺了下来，然后他看见了放在枕头另一侧的那个玩具，就是Sherlock买给她的那个玩具。
John伸长手把那个小提琴模型玩具拿了过来，他借着外面的光看了看玩具，然后调了调音量键，把开关打开了。
模型里流淌出优美的小提琴声，John仔细听着，听了没几秒，他突然愣了。
他听出来那个旋律了，这是当初Sherlock在自己和Mary婚礼上演奏的那支曲子啊！
感慨万千一时又涌上心头，这时候声音却忽然停了，John仔细的听着，似乎听到一些走动的杂音。
然后是他最熟悉的那个声音。
“Rosie，你要说Mommy，我才能给你拉琴，听见了吗？哎，哎这个东西可以录音的吗？呃，试试看……Rosie？咱们试试看吗？”
“Rosie，说Mommy！让你爸爸回家的时候高兴一下。”
“John，是我，我猜你应该会听到这段话。毕竟我是大家眼里那个不近人情的家伙，所以你应该会觉得我这样的人不会给孩子买玩具，所以一定会看看这玩具有什么不同吧。
John，感谢你，让我成为更完整的、拥有更多正常人类情绪的我，如果不是你，我应该还是会那么遭人讨厌。
我过惯了那样的生活……但是你出现了，扰乱了我的生活，我当时只是认为，我又可以多一个人羞辱了。
但是不是这样的，我发现你的出现是……是一件很意外的事，你和他们不同，我跟你，是你教我，不是我教你。
John，她的事同样是我会永远感到遗憾和自责懊悔的事，你教会我很多……我没法给你什么，只希望你……快乐。
你一个人，如果还没打算开始新的生活的话，一个人带Rosie会是很艰难的事情，我……Mrs.Hudson希望，你能回来住。
这里也是你的家，不是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家人一样，我同样也希望你能回来。
如果你不打算找给Rosie找一个新妈妈，我认为作为她的教父，我同样可以教导好她，我想以我的智商足以教会她说话吃饭什么的了。
John，作为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就是希望你能快乐些，嗯……就这些。”
John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听到最后，他觉得很感动。
他不知道Sherlock也会说这种话，也会对一个人表达自己真挚的内心情感。
他叹气，想着明天就去跟Mrs.Hudson讲讲回来住的事情。
突然，那小模型里又传出几声杂音，John仔细听着，又听到了一段话。
“Rosie，今天教你的是一句……表达你对你爸爸情感的话。说——‘I love…umm,love…you.’……噢，这句话实在是太难了，我对他都讲不出来。人类怎么会这样表达感情呢？你还是说昨天的吧，呃，说昨天的。”
John起身了。
他拿着那个小提琴模型玩具走到了楼下，他站在房间门口，看到Sherlock穿着他那件深蓝色的睡袍，正坐在沙发上沉思。
Sherlock的视线挪向John，John愣了一下，说道：“呃，打扰到你了？抱歉，我只是……”
“没有，我没在想案子。”Sherlock慌忙解释着，他看到了John手上拿的东西，他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John拿着那个玩具，顿了顿，还是走到了Sherlock对面坐了下来。
“如果你想……我是说，如果Mrs.Hudson和你都希望我留下来，你们不用怕触到我痛处的，你们……直接说就好了，这件事，我在考虑了，明天就给你们答复。”John拿着玩具在手里把玩着。
气氛变得有些异样，Sherlock咳嗽了一声，然后回答他：“那当然……更方便些，对吧。”
John笑了，他喜欢看Sherlock现在踌躇不安的这副样子，毕竟这样子很少见。
“还有，至于你说的，那个……教不会Rosie说的那句话……很简单，我可以教你。”John真诚的笑着。
“John？”
“我听见了，你要说的，你故意要说给我听的话。我想过了，不给Rosie找新妈妈也没什么，我可以让她的教父教她，有些事，也足够了。”
“……”
“现在你能说出那句话了？”
“John……我……”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学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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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不更qwq
我高考了来着，然后后来又一直打不开lof！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登录不了Orz
后面OOC严重……哭唧唧qwq
请谅解！_(´ཀ`」 ∠)_
爱你们！